“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但你年纪太大了，当不成魔法少女，只能成为魔女了。”
杀生院祈荒注视着书桌后的青年，她确定自己刚刚不是耳朵幻听了之类的，而是对方真的那样讲了。
杀生院祈荒顿时有些愠怒，绝对不是因为对方暗示自己年龄大了，而是因为这都什么时候了对方还开这样的玩笑。
但就在她准备发出质疑的时候又愣住了。
因为，风间的表情很认真，那并非是开玩笑的话语。
魔法少女，杀生院祈荒并不陌生。
这样的幻象题材出自于自己的故乡。在从老家的深山中走出，接触到外边绚丽多彩的世界的时候，对于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杀生院祈荒，她所接触的第一个幻想作品就是这个。
只不过毕竟是子供向的作品，长大后怀念从前觉得回味的反而是在深山中看的安徒生童话。
真的可以成为魔法少女拯救世界，那种阖家欢乐的子供向作品设定放在即将面临的真实末日前还是有些太扯了一点吧。
看着杀生院祈荒那古怪的表情，风间就知晓她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
“我说的这个和你所了解的那个还是存在偏差。”
“某种意义上，我所说的魔法少女其实算是偏离于魔术之外的另一条超凡道路。”
“你只要知道这条体系的根基涉及到因果的法则，顶端达到多元层级的神灵和恶魔，潜力丝毫不低就行了。”
“真正重要的要和你说清楚的事情反而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首先是，为什么是你....”
“佛教的传说，虽然流入到极东之地以后，进行了本土化的休补，但真正的经典都是大致相同的。”
“比如，觉者在菩提树下打坐，在他成道以前，远在天边的魔王波旬知晓了这他即将成道的事情，立刻带来了八十亿魔军前来扰乱佛陀。”
“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魔军到达佛陀修行的树下后，却始终不能近身。觉者在菩提树下顺利的证道。”
倾听着风间讲述的故事，杀生院祈荒轻轻点头。佛教分支咏天流出身，这等故事她自然很清楚。
“另一个我和觉者有什么关联吗？难道我们可以想办法找世尊到来？”
“嘛，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困难。”
“再者...我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想要表达的也不是觉者或者波旬，而是这其中的过程。”
“成道之前必定先经历磨难，所谓功德圆满，正是将劫难尽数度过了。”
“魔性菩萨的化生，当她真正的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化为兽将全人类吞噬，她就算是成道了。”
“但在这之前，各种的阻拦就是她必定要经历的劫难。”
“我们就是那魔性菩萨成道之前的劫难。”
“当然，我们不是魔主波旬那样的反面角色，我们是要真正的拯救世界。”
“概念层次的交锋存在着‘特攻’一物，你可以理解为属性上的相克。”
“就比如面对绝对防御的盾牌，只要能找来能够打破一切的枪就行了。”
“魔性菩萨是另一个你，是恶的极端。而作为被占据了在这个平行世界原本位置的你，善的一面，这种‘特攻’其实是成立的。你是有资格成为魔性菩萨身前的魔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