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法看,全面围困,这会儿是可以的。韩遂有兵八万,加上三万四马腾的残兵,就是十一万人了。蔡琰原有士兵一万六,战马腾出兵七千加七千五,城内留有一千五。一共战死两千一尚有一万三千九。里面,约有一千辎重兵。只有一万二千九百人能够直接投入战斗。大致上看,韩遂对蔡琰的兵力,也就是十比一了。
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兵法又云:“若五倍于敌,则三术为正,二术为奇;三倍于敌,二术为正,一术为奇。所谓一以当其前,一以攻其后也。”现在韩遂十倍于敌,就可以采用“围之”的战法了。
不过呢,就算如此,韩遂还是没有全部围住长安。以围棋为例,在棋盘中央,要围住对方一颗子,自己需要有四颗子。十则围之就剩下了六颗。若要围住对方相连的三颗子,自己则只需要八颗。按十则围之的算法,就剩下了二十二颗。如果硬搬兵法,必然使自己很多兵力闲置,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韩遂仍然是围三厥一的。韩遂自己,并张横、侯选、程银等将,率兵三万四,围住南面;庞德、李堪率兵三万,围住西面;成宜、梁兴率兵两万,围住东面;马玩、钟宇,则率兵两万,于北门外远处设伏。
很显然,韩遂把长安南门当成了重点,西门当成了次重点。按地理上看,这样的安排也是合理的。实际上东门出去,通往潼关。潼关是蔡琰帮田润打下来的。而后来,田润也没有给潼关下达过什么特别的命令。因而无论是田润还是蔡琰,都是能够通过潼关的。潼关以东的弘农地区,当时留下的治安维持部队好像就有一万四。别看数目不多,那可是田军。
只不过,前面的田润并没有想要走潼关,此时的蔡琰也不会走潼关。因此,韩遂本来是不知情。效果却跟没有那回事一模一样。
……
围城之后,暂时还不能攻城。为什么呢?是因为没有云梯。现代人,受现代科持的影响,通常会觉得战争的胜负取决于武器。对于攻城战来说,也就取决于井栏、吕公车、蔽橹、攻城车之类的东西了。实际上,在交通不便的三国时代,那些东西是没办法运输的。现场制作,显然更不容易。最实用的,依然还是云梯。
韩遂军是昨日到达的,今日正在制作云梯,估计还有几天才能告一段落。城下宿营,最大的问题就是守军有可能突然杀出劫营。有人说,守军还有可能向营地施发火箭。那个却是不会的。倒不是守军仁慈,而是因为城下宿营的“城下”二字,仍然表示的是弓箭射程之外的。
马玩、钟宇部到北面外远处宿营。算是抄后路的战法。马玩的士兵看见马超自北面而来,禀报了马玩。然后双方见面,是友非敌。此时,在马玩想来,马腾已经死翘翘了,马超就成了丧家之犬。因此,马玩上来就把军情对马超说了。
话说了最后,马玩并没有建议马超投靠韩遂。在马玩看来,马超也是丧家之犬,除了韩遂那儿,已经没别处可去了。
……
马超的反应是相当经典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马玩的前襟,“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快说,你快说啊!”啊哦,读者朋友们,打个商量,这部分内容我有点反胃,省略了吧。
马超并不是完全自由的。因为马超还没有兵器。当然,马玩是看不出来的。
事先,不知道会遇到马玩的人马。突然就遇上了,然后谢鱼就往前凑。张绮就没有上来了,跟贾诩在后面,以策安全。于是,谢鱼旁观了马玩告诉消息的全过程。
也因为谢鱼在场,所以马超很快就恢复了自制力。别看谢鱼貌丑。一个人,是不貌丑,其实就是一种初次见面的感觉。再丑的人,相处久了,都不会觉得丑。人是具备社会属性的。长期相处的人与人之间,更加注意的,就不会再是相貌了。
马超与谢鱼的相遇,更是跳过了第一眼的印象。一上来,就是交手。在那个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刻,马超那有时间去打量人家姑娘?而交手之后,马超就被谢鱼强大的力量所震撼了。再看谢鱼,虽知其貌丑,也就不觉得有多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