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这当然是源自于季念南的冷脸，但细看之下，这冷脸中似乎又带了一丝愉悦。季念南脸上这矛盾的表情，实在让在场的几位经理琢磨不透，好几分钟都没有人说话，整间办公室就这样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到。
“你们不必太过紧张，工作上没有失误的话，我不会追究其他。”季念南这短短的一句话，对于莫谦来说却如同大赦，他轻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在大脑的一角想着怎样才能在总裁夫人面前表现一下，扭转这第一面就落下的坏印象。
“继续吧！”季念南给尼亚递了一个眼神，所以她暂时不要出声。
尼亚被要求噤声，但不说话又实在闷得慌，她便开始四处张望，仔细观察起这间办公室的陈设来。办公室里以黑白为主色调，偶见一丝暗红色，是在适合严肃的办公环境的轻奢风格中，又增添了一丝欧式的感觉。她当即便觉得，这一定是季念南喜欢的风格，虽然和他家里有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但整体上的装饰风格相差无几。尼亚按了按手底下的沙发，手感不错，应该还是新的。她突然反应过来，这间办公室不会是提前按照季念南的喜好布置的吧！
尼亚有些讶异的扭头看向他，嘴里低声嘟囔着：“这个人面子这么大的嘛！他最多在这里待十天半个月的，竟然还为了他专门装修一间办公室出来。”
或许是她声音过大，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尼亚狐疑的抬起头，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刚刚想着办公室装修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现在全都眼巴巴的望着她，实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季夫人，您刚刚提到道听途说，还得麻烦您明示，是怎么个道听途说法？”莫谦此时的语气变得十分恭敬，和刚刚趾高气扬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尼亚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目光聚集点时，便拿起面前的咖啡，掩饰尴尬似的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下肚，就听见了莫谦的这句话，以及这个毁天灭地的称呼。她一下子没绷住，一口咖啡呛在了喉咙里，让她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季念南在一旁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拍着后背。莫谦看着这一幕，便觉着这对小情侣的关系十分融洽，看来他讨好总裁夫人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你......咳咳咳......你别乱叫，我和他才不是那种关系！”尼亚缓了一会儿，一口气还没顺畅，便急着解释。
“叫她尼亚小姐就行。”季念南总算出言缓和了一下气氛。
“好的，尼亚小姐。您刚刚说的道听途说，是什么意思？”莫谦很会察言观色。
“简单。注册个账号在网上发帖就行了，要匿名，再花钱请几个营销大号，装作旁观者的角度发言夸赞，就这样。”
“那这些费用以什么名头写进报表里呢？如果实打实的写，报表在公司经那么多人之手，说不定就会被暴露出去，整个计划就全毁了。如果不写，这账对不上也不好办。”莫谦作为财务部经理，总是在钱的方面思考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