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心中存了些疑惑，以前听说古老异族灭绝的事，就下意识的觉得是时代变迁的后果，但现在看来这些事似乎是人为。听肖远的描述，那些人是在进行一个仪式，仪式中运用到了五芒星图案，难道是和巫魔有关吗？
“南南，这件事你清楚吗？”尼亚压低了声音问道。
季念南眉头紧皱：“我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过去。以前只是听说古老异族陆续灭绝的消息，并不知道竟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连你都不知道？”
季念南摇了摇头：“这些年我游历四方，并没有在某个地方待太久，关于这些古老异族的消息，大多数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跟我母亲有关？”尼亚忧心忡忡的犹豫了许久，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五芒星是巫魔的专属标志，这些人的额头上也都刻着五芒星的图案。”
季念南思考了一下，认真分析道：“虽然五芒星是拉芙妮的标志，但她作为女巫一族的首领，五芒星也是女巫们最崇尚的图案。在许多复杂的咒语中，施咒的关键也在于五芒星。所以只凭五芒星的图案就认定和巫魔有关，就有些太偏颇了。”
尼亚松了一口气，她暗自在心中祈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千万不要是她母亲做出来的。但母亲失踪了这么久，会不会和这些事情有关呢？尼亚想不清楚，她的心里逐渐揪成一团乱麻。
在季念南和尼亚说话的时间里，菲比尔已经帮肖远处理好了伤口，他们俩身边围着一些护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站在旁边。
肖远已经几乎用尽了异能，双腿也支撑不住，变回了鱼尾，看起来大约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菲比尔作为德古拉王族的公主殿下，从小被教育要爱戴自己的子民，这个观念便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虽然肖远不属于吸血鬼一族，也就不算是她的臣民，但路见不平，总要拔刀相助一回。
菲比尔把肖远带回了船上，他的鱼尾需要海水的滋润，才会恢复的快一些，菲比尔便命人装了一些海水到浴缸里，让他躺在里面。
“你的族人，要为他们做些什么吗？”菲比尔选了一个不那么生硬的说法，她担心直接说埋葬会触及到他心里难受的那根弦。
“我们深海灵一族对生死看得很淡，活着当然好，纵然死了也不会过多伤心。”肖远倒是不太介意，他解释道，“根据我们族内的传统，人死之后不必费心埋葬，成为海里生物的食物就好，这样也算是回归自然了。”
菲比尔点了点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肖远这样洒脱，她再多说些安慰的话，反而显得不合时宜了。
“不过我的族人们并不是自然死亡，尽管这也是他们的命数，但我必须找到那些杀害他们的人，替他们报仇。”肖远用鱼尾拍打了一下水面。
“你的尾巴......很好看。”菲比尔想了一会儿，才用了“好看”这个词。
“这是我们深海灵一族的标志。”肖远将尾巴全部放进水中，“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