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南帮她拢了拢头发：“没错，大致都整理出来了。”
“然后呢？”柳程青来了兴趣，他原本听了这三个人的说法，觉得混乱无比，但被尼亚一整理出来，又觉得虽然都各执一词，但似乎脉络还算清晰。
这次则是换季念南来说：“刘芷涵是精神病人的可能性比较小，我们先前已经跟她一起去诚和医院看过，她在那里有同事和朋友，这一点是很难假装的。她说不认识我们，应该也没有撒谎，她看我们的眼神的确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所以关于刘芷涵，唯一的可能就是......”尼亚接过话头，又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的这儿被人动了手脚，至于是被人类还是被异族动的手脚，那就不清楚了。”
“你可太高估我们人类了，这种改变人的记忆的事情，我们人类应该还做不来。”柳程青摆了摆手，讪笑道。
“你又不是人类，永生人和人可不一样。”尼亚呛了他一句。
柳程青深吸了一口气，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他转过头看着季念南，便听见他说道：“人类还是可以做到的。你们听说过‘缸中之脑’的实验吗？”
“啊！你可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想到了裴教授，太头疼了。”尼亚靠在椅背上翻了个白眼。
“看来你上课还是在认真听的。”季念南忍不住笑了一声，“先把这点放一放，我们既然能确定刘芷涵的医生身份是真的，那她所说的话就比其他两个人更像真话。”
“她的姐姐刘姝宜是精神病人？”柳程青有些兴奋，“这样说来，这件事就已经解决了。”
“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里的蹊跷大的很。你们看！”尼亚摇了摇头，把手机上搜出来的新闻给他们看，“新闻上说，当红流量小花刘姝宜已失踪两个星期。”
“也就是说这个刘姝宜并不是妄想症患者，她是真的大明星？”柳程青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还失踪了两个星期了？”
这下季念南也把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的确复杂的很。”
三人一边讨论着，出租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事务所里的电已经修好了，先前帮着查监控的那个员工见他们回来，赶紧带着截好的视频迎了过去。
“柳哥，刚刚统计的少了一个人，那视频最后从智胜精神病院出来的还有一个人，来电之后，我在最后十秒里面找到的。”
“干得好。”柳程青拍拍他的肩膀，又伸出手来，“资料呢？”
“啊？什么资料？”
柳程青斜了他一眼：“你把人找出来了，还不截图放到资料库里找他的信息？我上午不是教了吗？怎么还等着我回来做这个？”
“哦，我马上去。”
看着那员工火急火燎的跑走，柳程青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臭小子，还上赶着跑过来，事情都没做完！”
那小员工虽然木讷，但动作还算快，没过十分钟就把资料递了上来。最后一个人叫迟彪，年龄在四五十岁之间，已经是满脸沟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十几岁，资料上有他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