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来这么个地方，自己的脑袋却遭了秧。
他明明一直在替自家师傅说话……
林水生无奈地瞪了自家的徒弟一眼。
他气的是自家徒弟没帮自己吗？
气的明明是自家徒弟太蠢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叹气。
抬眸看乔东亮，对着乔东亮拱了拱手，苦笑了笑，“乔老先生，这活儿我真接不了，告辞告辞。”
他说着，转身就去了化妆间换衣服。
留下摄影棚的一群人，安静地面面相觑。
整个场面一时间安静如鸡。
“刚刚那个镜头还用吗？”一个副导演低声问。
忽略顾未眠的字写得比师父本人好之外，镜头本身其实拍得挺好的。
颇具美感。
顺利到没朋友。
漂亮到不像是正统枯燥的宣传片。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片子播出以后，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目不转睛，“嗷嗷嗷”叫着再来一遍的场景了。
真的不是夸张。
刚刚的画面简直太好看了。
易萧然扫了顾未眠一眼：“你觉得呢？”
顾未眠微微蹙了眉头，有些懵逼，“我哪里懂。”
为什么要问她？
她又不懂得拍摄。
她想了想，神色谦恭地看向乔东亮，请教道，“乔老先生觉得呢？”
乔东亮看了一眼顾未眠，白发鸡皮的脸上，眸色很深。
几秒的时间。
顾未眠还想问什么，乔东亮却已经垂下了眼眸，
“不错。”
这两个字说得那样艰难。
听在易萧然的耳朵里，却像是大夏天里喝下了一万冰镇的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