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朋友！你真给劲儿！”
萧钦一边爆着粗口吐槽，一边按着像要炸开的脑袋，起身时顺手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虽然好了不少，但是还是眼前一阵阵发黑，足足缓了一刻钟才缓过来。
“你这朋友，不简单。”
此时云梦君悠游着自镇魂黑金指环中浮现的，带着些凝重道。
“怎么？”萧钦略微缓过些神来，有些好奇，能让云梦君说出不简单来，那恐怕来历就真的不一般了。
“方才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杀意，其根源应该是某种厉鬼执念，就你刚才触发那一道蕴含的怨念就绝不下千人之数。
而在他体内被镇封的同样杀意，起码要十万厉鬼，这还是他身上有所古怪，我无法感知到全部的气息。”
云梦君略有些感兴趣，似乎也有点动容，“你这朋友，说是一座人形鬼城也不为过，如果没有他胸前的东西镇封他体内的古怪，只怕能将半个大泽变成鬼域。”
“他是仙古之国的人，如果这样说来的话……”
萧钦略有些沉吟地看着昏迷的叶煞，想起了某个传说，有点好奇，但很快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两人并没熟到那个地步，他撞破了别人的秘密已经是不合适了，再深入探究，那就是不讲究了。
不过萧钦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流源仙力催动了叶煞的心法运转，又想了想，将楚天舒等人的话写了下来，用一杯热茶压在了桌子上，便准备离开。
“让他不要拼命没什么用，他体内的古怪可不是他一条命能镇得住的。固然他身上有些好东西，且有不弱的人类给他布置了些手段，可如果他不放弃这些力量，没命是迟早的事。”云梦君看着萧钦留下的字迹，淡淡地道。
“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劝的，十万厉鬼啊，其背后代表的意义，总不会是武道修炼这种小事。”萧钦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叶煞，起身悄悄离去了。
在萧钦和云梦君关好房门的瞬间，叶煞睁开了双眼，看着床前萧钦没有擦干净的一点血迹，沉默许久。
……
“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他醒了，何况那些话，你大可以在心底悄悄问我，说出来是专门要给他听的？”云梦君在出门的瞬间落回了萧钦的黑金指环中，在心底向他问道。
“比起空口无凭的保证，总是相互暴露些秘密要更令人安心，他应该也察觉到我发现他醒了，我想我们能保持默契，这样会简单很多。”萧钦耸了耸肩，“我是不愿意和他剑拔弩张地彼此提防的，总归是一起闯过鬼域见过神国的朋友。”
云梦君沉默许久，叹了口气：“不是很懂你，说心脏吧，却没什么恶意，说单纯吧，却又实在是弯弯绕得很。”
“人心，你这神明何必劳神解读，没得失了身份。”
几个闪念间，萧钦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关上门来，平静地拿出了《子不语》竹简，等着云梦君解释的意味很明显。
他在藏经阁前，那老人曾言，没有“人”能帮助他。
也就是说，鬼神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