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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乞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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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里的刘御医,奉陛下之命来给夫人治眼睛。”
  
  宋挽没接刘氏的话直接介绍,刘氏这才看见御医身上穿着的是内务府精心制作的官服,立刻收起不满的笑,把宋挽挤到一边,殷勤的说:“大人,快里面请。”
  
  宋挽跟着刘御医一同跨入院中,刘氏狠狠剜了宋挽一眼,大声朝屋里说:“莺莺,岩廷请了宫里的刘御医来帮你治眼睛啦!”
  
  刘御医步子微顿,严谨的纠正:“陛下听闻前些时日顾廷尉请了不少大夫到府上看病,这才命下官到府上诊治,并不是顾廷尉请下官来的。”
  
  这几日顾岩廷没来看许莺莺,许莺莺都快枯死了,刘氏一心只想让许莺莺高兴,含糊道:“都是一个意思,大人快进来看看莺莺的眼睛吧。”
  
  刘氏着急得不行,索性拽着刘御医的胳膊进屋。
  
  许莺莺听到动静摸索着走到外间,刘氏惊声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好好躺着,映月呢?这个小蹄子又跑哪儿偷懒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刘氏嗓门儿大,刘御医被吵得半边耳朵都在嗡鸣,像是进了菜市场一般苦不堪言。
  
  宋挽柔柔的开口提醒:“太医院事务繁忙,刘御医一会儿看完诊还要回宫复命,舅夫人还是少说点话,莫要耽误刘御医的时间。”
  
  刘御医投给宋挽一记感激的目光,刘氏不甘不愿的闭嘴,许莺莺局促道:“有劳刘御医了。”
  
  刘氏扶着许莺莺在桌边桌下,刘御医从药箱里取出软垫,让刘氏把许莺莺的手放到软垫上,刘氏做完便立在一旁,刘御医轻咳一声提醒:“麻烦再放一方绢帕覆在夫人腕上。”
  
  宫中规矩森严,很多时候妃嫔看诊还要隔着屏风,用悬丝诊脉,刘御医自然已经将这习惯刻进骨子里,刘氏却满不在乎,摇头道:“咱们这儿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能把莺莺的眼睛看好就成。”
  
  刘御医叹了口气,没有强求,两指并拢压到许莺莺腕上开始诊脉。
  
  刘氏就指着许莺莺能好起来让自己享受荣华富贵,这会儿倒是真的屏气凝神没再咋咋呼呼的大叫大嚷。
  
  诊完脉,刘御医没说什么,解开许莺莺眼睛上的布条仔细查看。
  
  刘御医检查得很细致,问许莺莺最近的饮食和作息,许莺莺一一回答,刘御医检查完又把布条系回去。
  
  刘氏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急切的问:“大人,莺莺这眼睛到底还能不能好啊?她的眼睛都半个多月了,你问她最近的吃喝拉撒有什么用啊?”
  
  这话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质疑刘御医的医术,刘御医沉了脸,瞪着刘氏问:“这半个多月,你给她都用过什么偏方?”
  
  刘御医在太医院也是有些资历的院修,给陛下和太后都看过诊,脸一板这气势便有些吓人,刘氏顿觉心虚,垂下脑袋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刘御医厉声呵斥,指着许莺莺说,“她的眼周起了很多红疹,眼底更是布满血丝,如果没用偏方,平白无故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氏这下更没底气了,弱弱的说:“我也是为了莺莺好,太着急了才病急乱投医,是城东一位半仙说的,用她的祖传秘方热敷,三天就能好起来。”
  
  “愚不可及!那个半仙真这么厉害,还要郎中做什么!”
  
  刘御医黑着脸训斥,刘氏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许莺莺忍不住问:“大人,那我的眼睛还能好吗?”
  
  刘御医只是不喜欢刘氏这个人,许莺莺声音柔软,看上去温和无害,刘御医深吸两口气平息了怒火,温声说:“顾夫人脉象平和,除了最近有些郁结上火,身体并无大碍,我先开三副药把夫人眼周的红疹去掉,照夫人所说,眼睛看不见之前只是赶了几日绣活,并未受过什么外伤,想来只是因为心绪太过激动才会突然看不见,夫人先不要乱用药,放平心态静养几日再看看。”
  
  刘氏一听这话又不满意了,皱眉问:“大人一点治眼睛的药也不给开?”
  
  刘御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起来,拍桌怒道:“舅夫人既然觉得下官医术不可信,那就另请高明吧!”
  
  刘御医说完就要走,刘氏连忙把人拦住,好声好气的说:“民妇嘴笨,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勿要怪罪,治好莺莺的眼睛要紧。”
  
  刘御医紧绷着脸飞快的写下药方,一刻也不想多待,背着药箱就往外冲,宋挽没与刘氏说话,快步跟上,柔声说:“府上有马车,奴婢让人送大人回宫。”
  
  这还算有点礼数,刘御医放慢脚步,宋挽又拿了一锭银子给他,诚恳道:“天气这样热,辛苦大人走一遭了。”
  
  刘御医的怒气消了大半,收起银子,见宋挽手指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多问了一句:“宋姑娘这手是怎么伤的?”
  
  宋挽下意识的把手藏进袖子,漫不经心道:“不小心夹到的,已经快好了。”
  
  刘御医行医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宋挽的手到底严不严重,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递给宋挽,温声说:“这是我自己配制的活血化瘀的药膏,姑娘可以试试,兴许有用。”
  
  宋挽双手接过,欢喜道:“谢大人赐药。”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刘御医笑笑,看着周遭的景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要是宋尚书还在,姑娘绝不会受如今这些苦。”
  
  宋挽愣了一下,随即压下心底的酸涩,压低声音说:“奴婢斗胆,想跟大人求一副小产后调养身子的方子。”
  
  刘御医停下步子,目光落在宋挽平坦的小腹上,转瞬便明白宋挽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跟在顾岩廷身边也没名没分,便是有了孩子也不能留下。
  
  医者仁心,刘御医挺可怜宋挽的,很爽快的给宋挽开了一个方子,宋挽自掏腰包又拿了一锭银子给他。
  
  送走刘御医,宋挽回到主院,盯着那张方子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放进了妆奁匣最底下一层。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求这个方子,明明她连自己都管不好,却还总是不死心的妄想搭救别人。
  
  傍晚,顾岩廷从巡夜司回来,宋挽跟他简单说了刘御医来府上给许莺莺诊治的事,从刘御医的诊断来看,许莺莺的眼睛应该还是能恢复的。
  
  顾岩廷反应平淡,似乎许莺莺的眼睛好不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宋挽作为外人更不会有什么反应。
  
  宋挽很快岔开话题,问顾岩廷:“大人可知道昭陵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秋猎?”
  
  听到秋猎两个字,顾岩廷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芒,不过转瞬便隐没在幽黑的眸底,宋挽并未发觉。
  
  顾岩廷继续吃饭,沉沉道:“知道。”
  
  宋挽继续说:“今年秋后又会有秋猎,奴婢的兄长曾参加过两次秋猎,听说每次秋猎虽然都会有大量人手戒严保护,也还是免不了会出现状况,大人一入京便备受关注,此次秋猎大人应该也会随行,大人还是提前准备多注意些好。”
  
  众人皆知巡夜司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往年从未有过让巡夜司的人负责秋猎安全防患,今年若是因为顾岩廷让巡夜司的人随行,只怕也不会真的交给他们要紧的事务,不过是那些上位者想要看顾岩廷的笑话罢了。
  
  顾岩廷掀眸看着宋挽,幽幽的说:“离秋猎还有好几个月,你倒是考虑得长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人回京后还每日风雨无阻早起操练,万事早做准备总归是好的。”
  
  宋挽不动声色的把顾岩廷夸了一下,顾岩廷眉梢微扬,没说宋挽拍马屁,看着还是有些受用,宋挽趁热打铁,抓着袖口主动给顾岩廷布了一筷子菜。
  
  这些时日她都躲着顾岩廷,顾岩廷立刻从这个动作嗅到谄媚之意,饶有兴致的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人不说暗语,宋挽放下筷子,乖乖巧巧的看着顾岩廷,如实说:“奴婢想学骑马。”
  
  顾岩廷拿宋挽之前说过的话堵她,反问:“你不是要去马场找养马的学吗?”
  
  宋挽之前一心想躲着顾岩廷,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仔细一想便知不可行。
  
  瀚京的马场大多都是官家在经营,宋挽还是戴罪之身,进不去那里,而私人经营的马场都很乱,宋挽去过一次地下赌坊,委实没有勇气再去马场,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向顾岩廷求助最为可靠。
  
  毕竟有求于人,宋挽说话比平日软和,讨巧的说:“大人能率领千军万马,一般的养马师哪有大人厉害,奴婢当然是跟着大人才能学到真本事。”
  
  宋挽夸人的时候眼睛睁得比平时要大一些,唇角也努力的上扬,好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真诚可信,落在顾岩廷眼底像只吐着舌头拼命摇尾巴的小狗。
  
  狗腿子。
  
  顾岩廷在心底说了一句,放下筷子对宋挽说:“先扎个马步看看。”
  
  宋挽没反应过来顾岩廷这是应下了,讷讷的说:“现在吗?”
  
  顾岩廷给了宋挽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宋挽不敢再质疑,忙站到一边扎了个中规中矩的马步。
  
  宋挽的身体一直不好,宋母后来听说练舞可以强身健体,便暗中请了舞娘到府上为她教习舞艺,上次在卫阳侯府宋挽跳的那支舞就是这么来的。
  
  有舞蹈功底,宋挽的马步扎得很稳也很漂亮,顾岩廷挺满意的,看了一会儿走到宋挽身后,抬手在她右肩轻轻一压,宋挽立刻向后倒去,顾岩廷抓着宋挽的肩膀把人拉起来,严肃的说:“下盘力量不足,明日开始卯时起床先扎一个月马步。”
  
  “是。”
  
  第二日宋挽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下床,刚到外间顾岩廷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四块铁甲。
  
  宋挽没见过这个,好奇的问:“大人,这是什么?”
  
  “把手抬起来。”
  
  顾岩廷走到宋挽面前,宋挽抬起右手,顾岩廷把其中一块铁甲绑到她手臂上,铁甲是软的,可以完美的贴着手臂,却有三四斤重,顾岩廷刚把铁甲绑好,宋挽便感觉到手酸。
  
  “骑马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力量,你的力量太弱,这几块铁甲要一直戴着,不能取下来。”
  
  说着话,顾岩廷把宋挽另一只手也绑上铁甲,而后屈膝在她面前蹲下。
  
  他人很高大,蹲下以后气场也没有分毫减弱,宋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顾岩廷抬头觑着她,问:“后悔了?”
  
  宋挽摇头,说:“没有。”
  
  顾岩廷没再说话,把剩下两块铁甲绑在宋挽小腿上,然后一边操练一边监督宋挽扎马步。
  
  好几个月没练舞,宋挽的体能退步不少,结束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手和腿都酸软得不行,顾岩廷扫了她一眼,给出评价:“太弱了,我不会带这样的兵。”
  
  宋挽:“……”
  
  我本来也不是你的兵。
  
  沐浴完换了衣服,顾岩廷照旧去了巡夜司,宋挽在拉伸身体放松肌肉,免得明天爬不起来,快结束的时候,白荷在屋外说:“姑娘,夫人来了。”
  
  宋挽顿了下,走出房间,看到许莺莺穿着一身素净的天青色长裙站在院子里,她的眼睛上还蒙着布条,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多了两分恬静淡雅。
  
  正正经经的廷尉夫人见一个没名没分的婢子还要人通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宋挽的脊梁骨只怕会被人戳断。
  
  宋挽快步走到许莺莺面前,福身行礼:“宋挽见过夫人。”
  
  许莺莺已经很适应眼睛看不见,准确的辨别宋挽的方位微微侧身面向宋挽,柔声说:“宋姑娘不必多礼,我能进去和姑娘说话吗?”
  
  宋挽把许莺莺扶到屋里坐下,许莺莺开门见山,说:“宋姑娘,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向姑娘赔罪,前些时日是我糊涂,做了很多对不起姑娘的事,还请姑娘不要介怀。二是向姑娘求教,姑娘出门名门,懂的规矩多,心思玲珑,各方面都思虑得比我周到,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许莺莺很坦诚,比之前少了怯弱胆小,多了从容平静。
  
  许莺莺变了。
  
  不过光凭这几句话,宋挽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彻底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