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欢感觉到自己本来下垂涨疼的小腹，渐渐没了不适感。
“呼……”
轻嘘一口气。
抬眸，看向饶有趣味的玄令。
玄令眼睛却落在她的小腹上。
“这孩子很有佛缘。”
“……”元长欢赶紧护住肚子，“胡说八道，玄令，我告诉你……”
别把注意打到我孩子身上。
可是，话还没说完。
玄令的身子陡然变得透彻，“女施主，等着小僧接你。”
一切当恢复正轨。
玄令消失之前，元长欢看清楚了他唇角的一抹笑。
笑容诡异。
元长欢在他离开后。
想到了四个字。
与虎谋皮。
可是，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谢辞太狠心，若不是玄令，恐怕现在孩子是保不住的。
想到方才的痛楚，元长欢牙齿都在发颤。
玄令一走。
外面传来墨河的声音，“世子妃，该启程了。”
在这里待了一个月。
元长欢头一次听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可是墨河说话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的热烈，反而变得冷淡。
也是……
他该冷淡的。
元长欢轻阖双眸，“好。”
将身上破碎的衣裙扯下，艰难换了身干净的衣裙。
身上粘腻。
都没有来得及洗。
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谢辞的问道。
浓郁的麝香气。
一想起来，小腹又是一疼。
下唇咬的痕迹已经干裂。
伤口明显结痂。
墨河头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世子妃，眼神一暗，“世子妃，这边请。”
元长欢抬眸，便看到院门口的轿撵。
简陋而低调。
里面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