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大夫闹不愉快了吧?”
“唉……我爹也是个倔脾气的,说不定骂了相公几句。”
“这死小子……跟着师父学艺挨骂挨打有什么的!这就受不了跑回来了。你别管他!等他哥回来了让他哥教训他!”
孙桓就这样一直闷在屋子里,也不出来,也没个动静。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甘草简单做了些东西来,却知道孙桓那脾气,不敢去叫他出来吃饭。
夏江篱没什么可顾及的,走到门外,“哐哐哐”敲了几下门,嚷道:“孙桓!吃饭了!你吃不吃?”
又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她直接拉着杨甘草坐下来吃饭,说:“不管他,饿一顿饿不死。”
吃过了饭,夏江篱依然像没事似的,该干嘛干嘛。杨甘草却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没心思,眼睛老往屋子那边瞟,却又不敢回屋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孙宇也打猎回来了,今天没猎到什么东西,孙宇好些天没上山了,之前的那些陷阱有的丢了有的坏了,他为了弄陷阱忙活了大半天。
不过他却弄了些野菜回来。这野菜还是夏江篱告诉他的,可以拿回来当菜吃。
孙宇进了门就开始卸身上的东西,一边忙,一边发现了家里俩人有点不对劲,尤其是杨甘草,神色别扭。
“怎么了?”
夏江篱翻了个白眼,立刻告状:“你弟在屋里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杨大夫闹矛盾了,今天上午突然跑回来了,啥也不说就钻屋里不出来。午饭都没吃。”
孙宇听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走到孙桓屋门外,敲门,说道:“二弟,你出来。”
孙宇说的话果然是比夏江篱的有威力多了,马上屋门就打开了,里面站着郁郁寡欢的孙桓。
“二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回家来,不好好跟杨大夫学习呢?”
“哥,我不学了,我不想学。”孙桓颓丧的说道。
“你这又是闹的什么脾气。杨大夫骂你了?我不是嘱咐过你,跟师父学艺,师父便是父亲,更何况杨大夫又是你的岳父,说你什么你都该虚心听着。”
“不是!哥!”孙桓突然急了,高声吵道,“我根本就学不会!我根本不是那块料!你就别难为我了!”
“怎么就……”
“他天天让我背什么经!这个病那个病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我本来就不识字!他给我的书我一个字都看不懂!给我念一遍就叫我背!我背不住!我就是背不住!我本来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不会干!我学不会的!”
孙桓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已经是在咆哮了。
可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却又整个人委顿了下来,沮丧的几乎快哭出来,咬着嘴不说话。
也是。学医的事情,只怕真的是难为孙桓了。他从没念过书,也没学过什么东西,突然间让他看那些咬文嚼字的书本,他哪里看得懂。杨大夫又从没教过徒弟,或许教学的方法也不那么易懂。孙桓吃力的跟着学了几天,越学越懊恼,越学越沮丧,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