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德在做着他的好梦。
春节过后，刚上班不久，余式的水泵、电机两大系列，突然雪片似的退单。
其初分管集团营销的余虎还不以为然，可每天都有退单，这让他坐不住了。
他来到老爹的办公室，正看到老爹眯着眼陶醉在京戏里，半个小时后，余自德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啥事？”
余虎疑惑地说：“这刚上班一个星期，每天都有退单，算下来有七八万台了，我觉得蹊跷。”
余自德瞥了他一眼：“以往也这样？”
“有，但少。”
“那就是市场正常波动，别疑神疑鬼的。”说完又眯上了眼继续听他的京戏了。
余虎无奈地回到了办公室，电脑上的退单越来越多，余虎又去了，这次让余自德把他骂了出去！
余虎气得把电脑关了，看不见心不烦。
晚上，邓普急匆匆地赶来了，他看到余自德像啥事没有一样，疑惑地问：“姥爷，咱今年的订单退单百分之八十你知道不？”
“啥，退单百分之八十？你听谁说的！”
“销售部的老高，他说舅舅和你说了您没反应。”余自德跳了起来，他本来对余虎的谨小慎微就反感，大过节的进门就说丧气话，自然听不进去。
“这是真的？”
“真的我也都一一对着看了。”
“谁在找我们麻烦？快去查查！”邓普让销售部的人给厂家打电话核实，结论就是：“你们产品附加值太低，无法满足客户的技术需要！”
乖乖，邓普无言以对，他只好向余自德说：“现在社会进步了，人们的需求也大了，咱们的产品一直没有新的技术开发，还在生产着低附加值的产品。”
余自德沉默了，这些年把区里的十几家集体企业收入了囊中，参差不齐，又没有真正的花钱技术改造升级，可不是会有一条巨大的断层鸿沟展现在眼前。
余自德又眯上了眼，嘴里喃喃的说：“今年不是好兆头！”
邓普候在那里，等待着指示。又过了半小时，余自德睁开眼睛说：“去找几个明白人问问，电机厂咋没事？”
邓普出来后来到了abc公司，正好他的冤家没在，他找到曲财问：“咱停了，电机厂咋干的这么欢？”
曲财讨好地说：“邓总，你不了解鲁浩的厉害，他是干着一代，试验一代，研发一代，他的产品不会被淘汰。”
“这么说那个姓鲁的很厉害了？”
“邓总，你可能不清楚，鲁浩在美国时就是国际知名的电机方面的专家，他曾是美国艾默生电气公司的技术总监。”
以前邓普只知道鲁浩是从美国回来的，怪不得电机厂一次次的重压都没压倒！
“你说咱的产品淘汰了下来，再用啥代替。”邓普点上一只烟，吸了几口，又灭了。
曲财想了想说：“只有造假，啊不，模仿。”
“都一样，你说模仿谁的呢？”
“隔壁！”
邓普笑了，一墙之隔就是两重天，何不拿来为我利用！他抬手拍了拍曲财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