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断臂得小乞丐一路向前，再次走过几条街道后，这里的景象又是一变。
与那些纯粹生活所迫乞讨者不同，这里多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暗淡的的烟客。他们人数众多得围在烟馆周围，不住得唉声祈求走过得客人给自己吸两口。
那卑微的程度又比刚刚那些卖儿卖女者更加没有底线。
这便是历史吗？
其他人丝毫不知道的是，眼前走过的年轻人并未流下一滴血，一点泪，但心中的悲痛却是尽藏心底，一路走来脚下已经控制不住力道得留下了一行深入青石的脚印。
姜毅的样子并不像是吸烟者，故而一路上却是少了许多麻烦。
跟着那断臂的乞丐一路走来，却是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荒草丛生的小院。
“呦呵，今天收获不错嘛。五个大洋，不错，够大爷吸一锅了。”
“万爷，那我弟弟。”
“行了，大爷今天心情好，你自己去给他端点水吧。”
“谢谢万爷，谢谢万爷！”
姜毅轻轻推门而入，嘴中喃喃道：“真是悲哀啊！不幸言中了吗？”
那语气冰冷刺骨，甚至于身上也没有什么杀气外溢，似乎只是将一切情绪与激动都深深埋在自己心底。
不过，这一刻，连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那身银白色得武神战甲虚影一闪而逝。恍若天神般的甲胄上却是多了一股浓郁的血色。
“谁啊，这么大胆，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姜毅屈指一弹，一道剑气瞬间洞穿了那个叫性万的谭中穴。
痛，痒，难受。
三个词道尽此刻感受。
万归此刻只感觉胸口处传来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那感觉越来越强，越来越盛。他好想伸手去挠，去挖，去撕咬，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得无法动弹。
“妈的，来了个硬茬！”
屋中冲出来七八个大汉，其中还有三个还留着长鞭。
姜毅面容上丝毫没有表情，指尖连弹便将几人尽数定在原地。
小院中和四合院布局无二，姜毅顺着断臂小乞丐的气息走入房间，扑面而来得便是一股恶臭。
紧接着，那钢牙咬得脖颈和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杀意不受控制的一闪而至。
房间中十七八个孩子，大的如同断臂小乞丐不过十一二岁。小的也堪堪刚刚能走路而已。
那微弱恍若风中烛火般的气息没有一个身体完整者。
断臂小乞丐身边的铁笼子中还有一个正趴在地上舔舐着清水得……
人！
那是个人啊！
那气息分明是人类生灵！
刚阳的人气本应该是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该如幼苗般茁壮成长般散发着生机！
但笼子中关着的却分明是个黑皮小狗。
姜毅快步走过去，刚刚伸出手，那断臂小乞丐便仿佛凶狠得小狼般挡在了铁笼前。
那身材瘦小的少年，默默地站着，黑白分明得眼中没有恐惧，唯一的一只手臂伸展尽是坚定不移。
姜毅蹲下身，他的双眸中能看到少年体表上宛若信念之力一样熊熊燃烧的意志。
那种至死不渝的守护意志，甚至于比左颂星身上的信念之力来得还要强烈。
若非身体和魂灵还有欠缺，恐怕那位《刺杀小说家》中的主角关宁也未必能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