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我不会在陈锋面前出丑,直接摔到地上吧?
夏晴捂脸。
已经做好了吃痛又出糗的准备。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有传来。
一只有力的长臂,及时地伸出,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往前带去。
夏晴身不由己,一下扑倒在陈锋怀里。
两人呼吸可闻。
四目相对间,不止夏晴红霞满面,连陈锋也觉得有些耳根发烫,小腹更是窜起一团火来。
“你,你流氓!”
夏天衣薄。
陈锋的反应,夏晴几乎是立刻就觉察到。她娇呼一声,赶紧站直身子,将陈锋推开。
“我这是正常反应。”
陈锋也有点尴尬。
他低声嘟囔一句,摸摸鼻子,假装没事,拿起纱布,蹲下身,准备继续帮夏晴擦拭。
“你,你离我远点,我自己来。”
夏晴红着脸,赶忙弯腰,想要抢过陈锋手里的纱布。
结果一弓身,竟是春光乍泄。
让蹲在地上的陈锋正巧看个清清楚楚。
而夏晴则后知后觉。
见陈锋眼神有些不对,才怔愣一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向下望去。
触目所及。
正是自己那宽松低垂的衣领和粉腻雪白的肌肤。
“啊!陈锋,你这个臭流氓,你竟然敢趁机偷看我!你,你给我滚!”
怪不得一动不动呢,原来是在做坏事。
真是气死她了。
夏晴这下连药水也顾不得擦了,拿起旁边的扫帚,一鼓作气,将连声喊冤的陈锋直接赶出了房间。
“老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进去吧?”
偷窥一时爽,得罪老婆却是火葬场啊。
虽然是恰好目睹美丽春色,不是刻意偷看,但被夏晴当场抓包,陈锋还是很心虚的。
他只能可怜兮兮地巴在门口,小声求饶。
“你不要再啰嗦,要是吵醒了悠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晴立场很坚定。
绝不引狼入室。
以前是没条件。
现在旁边林奶奶住的老屋正好空着,陈锋不会露宿街头,她当然坚决不给陈锋开门,一定要他记住教训!
得。
老婆发威了,他还是先暂避锋芒吧。
想到下半夜可能不会太清静,陈锋便没有再继续骚扰夏晴,而是到旁边的屋里,老老实实地盘膝练起功来。
时间流逝,转眼三个小时过去。
凌晨时分。
本是敛息入定的陈锋,忽然睁开眼来,如电双目,定定地看向窗外。
月华如水。
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倒映在窗前。
陈锋起身,推门而出。
那如山一般壮硕的来者,身躯一抖,啪地双腿并拢,仿佛长枪问天,抬手便向陈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少帅!”
他语带哽咽。
刀削斧刻一般,即使面对死亡,面对最穷凶极恶的敌人都不会颤抖一下的面容,此刻却情不自禁地抖动起来。
热泪滚滚而落。
罗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单膝跪地,呜咽似孩童。
“没出息,起来!”
“我不起!”
“为什么?”
“我对不起您!是我们没用,三年多了,也没能找到您,让您吃了那么多的苦。”
想到临行前匆匆看过的云海特侦公署送上来的简报,罗成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落个不停。
“人海茫茫,关东和大漠相距万里,你们找不到我,实属正常。”
当初。
兄弟们用自爆杀出血路后,陈锋的意识已经近乎弥留。
他只记得最后是郭凯背着他,逃到了一处废弃的绿洲内。
那里好像有一道暗河,敌人追来的时候,郭凯走投无路,便背着他毅然跳进了幽深黑暗的河道里。
再然后。
陈锋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也许正是那条暗河救了他的性命,只是不知道大个子郭凯有没有他这么幸运,是否还存活于世?
想到那场战役中枉死牺牲的兄弟,陈锋周身的气息不由又冷了几分。
感应之下。
罗成还以为陈锋生气了。
他赶忙擦干眼泪,乖乖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