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事情,多谢帮着转圜了!”李心悠诚心道谢。
反而莫君月一脸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道,“你没事吧!跟我道谢?那些事情可都是我爹娘弄出来的!”
李心悠就是喜欢这般的爽利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说对自己不利就隐着瞒着。“你是你,你爹娘是你爹娘。你确实帮忙说了话,当然就要向你道谢。”
莫君月翘起头,看了李心悠好一会儿,倒下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可真是个怪人!”
说完这一句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半躺着,一个坐着,像是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沉静的气氛中,莫君月首先开口说道,“你不生气吗?我家人一直在算计你。”
“你父亲在县里捐了官的银子是哪儿来的?”李心悠不答反问。
想了想,莫君月不太确定道,“我没听母亲说问二叔或是二婶要银子,倒是祖父说喜欢二婶陪嫁里一副贺子照的名人字画,然后,二婶拿给了他。后来,回房的路上,听母亲说了一耳朵那副字画能卖好几千两银子什么的。之后,父亲就捐了官,祖父那里我也没见过什么贺子照的字画。估计,家里应该是将那幅字画卖了给父亲走的关系吧!”除了这个,她还真没再听到祖母问二叔或是二婶要过银子。而且,不管是二婶,还是君悦、君阳对他们都很友好,所以,她猜测应该是家里人一直瞒的很好,并没有让人家发现什么。
原来是这样,倒是不是什么大罪过。老爷子和老夫人没有贪图卫氏的其他嫁妆,只是急用钱骗了一副名人字画出去卖。
要说,母亲当初的陪嫁那么多,光真金白银就亮晃晃的两大箱子,还有庄子、田地什么的,莫老爷子没有坏良心的多拿,或是强硬要求儿媳妇要孝敬等一些手段。虽说,嫁妆是儿媳妇的私产,但,婆家要是真的抠出来一些也不是无计可施,只一个孝道压下来就压的做儿媳妇的喘不过气。
莫家这点还真只是小道,所以,不管是卫氏,还是她都没有发现莫家老家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就连莫老夫人派来了宋嬷嬷,李心悠在让人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发现她没有什么不妥后就搁置下了,
“你父亲既然有了官职,怎么又想到要到边城来某官?”李心悠继续问。刚才在小妹那里什么都不问,就是因为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她就不如问算是当事人的莫君月快点。
莫君月扯唇笑道,“作呗!”那笑,带着嘲讽,淡淡道,“我父亲向来读书勉勉强强,却一项以风流才子自称,于女色上更是贪花好鲜。一事无成,后院的姨娘还一大堆,在外面还包养个粉头、妓子、清官人的,这不,为了一个楼里的红牌争风头,得罪了县里新去的县太爷家的公子,本来那县太爷的公子都要打断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的,还是抬出了二叔的名声,县令公子才只是令人打了他一顿,县令免了他的职务,他不就又闲置在家了吗?
而且,尝到了手里有权利的滋味,在家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秀才身份怎么能满足于他,这不就撺掇了祖父、祖母来这里寻二叔和你弄个官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