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西突然回想起，一段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即使她是意志坚如钢铁的间谍女王，当初也是差点意志濒临崩溃。
不过，人妖王的雄性荷尔蒙与雌性荷尔蒙，也只是让人体的外形男性化或者女性化，并不能真正意义上改变性别。
即使是人妖王伊万科夫本人，也不至于每次性转，身体就长出什么新的器官之类的。
也因此，当初的斯图西才可以维持住最后的理智，不至于心神崩溃。
“克洛克黛儿...”
看到此刻的克洛克黛儿，斯图西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但不知不觉之中，她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
这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才会有的共情感。
“嗯？”
克洛克黛儿回头望了斯图西一眼，眉头一下蹙起，猛吸了一口雪茄。
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同情，这让克洛克黛儿面色直接冷了下来，心中却是剧震。
克洛克黛儿也是聪明人，脑筋转得很快，一个念头很快浮现。
“她在...同情我？”
“我的身份，已经被这个女人发现了？”
克洛克黛儿呼吸微微急促，高耸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对她这个以男性身份成名已久的大海贼而言，这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之一。
之前的克洛克达尔，与女性本体的克洛克黛儿两个人的外形长相，区别其实还挺大。
被斯图西这么容易就一眼认出，让克洛克黛儿也是始料未及。
这一刻，她心头无数念头繁杂而过。
有紧张，有不安，有惊讶，有耻辱，但最后则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她叼着雪茄，冷笑着看向斯图西。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女人。”
对克洛克黛儿而言，她可以被打败，被西格各种言语打击。
但被另一个女人同情这件事情，才最让她无法容忍。
面对态度这样恶劣的克洛克黛儿，斯图西却毫无波动，幽蓝色的眼睛仍然盯着她看。
良久，她才是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看到现在的克洛克黛儿，她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一样的无能狂怒。
当初的斯图西，还惨遭cp0上级命令，要继续潜伏在西格身边，可谓是孤立无援。
这轻轻一叹，倒是让克洛克黛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
“她还在怜悯我？”
克洛克黛儿目光阴冷，正打算发作，却见斯图西凑近了她的耳旁，幽幽道：
“我理解你。”
“其实，我也跟你一样，跟西格不完全算是一路人。”
这话一出，刚才还神色阴沉到极点，正要发作的克洛克黛儿，突然愣住。
她看着面前这个模样美艳的女人，心头掠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和我一样？”
“这是在暗示，她和我一样也受过西格这样的对待？”
克洛克黛儿蹙着秀眉仔细审视着斯图西，脑门上不自觉浮现冷汗。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实际上是男人？！！！”
克洛克黛儿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这么一瞬间，她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