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
“奴才在。”
“以后古家的事，不要在皇后面前提起了。”沼泽翰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冷声道。
“……是……老奴遵命。”
“不要擅自揣测朕的心意，你在朕身边多年，应该知晓朕的脾气。”沼泽翰对张德也算仁至义尽，没有直接把他打发了，也是看在他陪自己多年的份上。
“是，老奴知错了。”
……
“说说吧，古家那边又怎么了。”沼泽翰用手摸了摸蒙上灰尘的镇纸，沉声道。
“回禀陛下，古小姐的奶娘不知怎么突然暴病而死，古小姐伤心过度，昏迷了过去，都已经两天了，还没醒过来。”
沼泽翰皱眉:“没叫太医过去瞧瞧吗？”
“太医瞧过了，但是还是不见醒。”张德小心翼翼道。
沼泽翰手指无规则的敲打着桌角，冷着脸沉默。
养心殿一片寂静。
“陛下，要不要去亲自瞧瞧。”张德记打不吃。
沼泽翰没有啃声，眼尾翘起，一双丹凤眼幽暗发亮，冷冰冰的盯着张德。
张德口中的话一出，就新生悔意，可是说出的花泼出的水，那有收回的道理。此时又被沼泽翰冷冰冰的盯着，佝偻的脊背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双腿不自觉的发颤。
“张德，你服侍朕多少年了。”沼泽翰收回目光，语气平淡无奇，像唠闲话似得问，沾沾凛凛的张德。
“回禀陛下，老奴服侍陛下整整17年了。”张德语气里溢满回忆。
“十七年了，朕十七岁了，是挺久了。”沼泽翰像是自说自话，说完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沼泽翰望着张德佝偻的后背，慢慢消失在了殿外，眼中的冷光慢慢敷满瞳孔。
“呵，胃口都不小呢！”沼泽翰冷声一笑，嘴角勾起一丝讽刺，随手拿起那，在烛光下发着翠绿的镇纸，像是通过这死物，看到了那人。
“朕给的起，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的起了！哼！”沼泽翰用力将手中的镇纸重重的放回桌上。
神色莫测，“摆驾，朕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