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念荷房里发现的!还偷了念荷的首饰!”莫城说着拿出那几个水滴玉石的饰物。
“……爹,娘……我……我差点就被他……”念荷瞬间飙泪,也不说什么偷首饰了,就说他是为了她来的,若不是天与及时出现,就被他毁了清白了。
莫城一听就火了,敢欺负闺女?一脚踢在李鹤轩的腿上,直接里将他的腿踢脱臼了。
他是战场上腥风血雨历练出来的,稍微板着脸就有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李鹤轩吓得差点尿裤子,“嗷”地一声开骂起来,“你们竟敢这么对待我!小心我把莫念荷不干净这事儿说出去,让你们一家都抬不起头!”
“你胡说,你才不干净!”念荷急了,大声喊道。
“清白?清白人家还能白白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李鹤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冷嘲道:“那人出手这么阔绰,却不肯娶你,你肯定是不清白的!没准儿怀了野种!难怪你们莫家上赶着巴结我们家呢!”
他说得越来越难听,肖七七气得脸色也是越来越白。
她挥了挥手,莫城会意,又把他的嘴堵上了,一脚将他踢进了小里屋。
堂屋里就剩下家里人了,肖七七直视着天与的眼睛,“你既然制服了他,怎么不将他扔出去?”
把李鹤轩留在念荷房里,分明就是为了带念荷去他的房间。
天与自然知道肖七七的意思,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大半夜扔出去,影响多不好!”
“你还知道影响不好?你把念荷带你房里影响就好了?”
“可念荷害怕,我自然不能放着她不管!”
他这话可在理了,念荷害怕,我带回房里搂着抱着都是有理由的!
肖七七这个气啊,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只能看着两个小的磨牙。
莫城在一边都看笑了,低咳一声,“你这是怪我们没照顾好念荷?”
天与低下头,没说话。
莫城附身在肖七七耳边说了什么,肖七七看了天与一眼,气哼哼地随着莫城走了。
天与和念荷这才松了口气。
“天与,你说,爹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要不是刚刚莫城那一笑,念荷还没反应过来。
对于她和天与的事情,爹娘的态度,有点奇怪啊!
嘴上说得严厉,可实际上,却没怎么管着啊!
前些日子天与天天晚上来看她,爹娘分明是知道的,可一次也没有阻止。
今儿这事儿,更是没有强迫两人分开。
若是反对像嘴里说得那么坚决,这个时候还哪能让他们腻歪在一个屋子里?
念荷侧着身子窝在天与怀里,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天与听了,微微一笑,“这不是很好吗?”
其实哪里像她说得这么简单?从山上下来的那天,他跟莫城和肖七七坦白了之后,莫城还单独找过他一次。
他差点没有被莫城打死,硬撑着留了最后一口气。打完之后,莫城就将他的身世和盘托出了。
从前没有跟他说,是担心他会接受不了。可如今说出来,也就相当于给他指了一条光明正大娶念荷的路子。
他自然不能辜负莫城的一番苦心,这几日一直在安排这件事。
天与轻柔地给念荷理顺了头发,其实爹娘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考验他吧!顺便,也出口气。
李鹤轩偷窃不成,天与捆着他将他送官了。村子里立刻就传出了念荷不知羞的话。说什么李鹤轩到她家偷东西被抓了,指不定就是跟她偷晴被发现了呢!
李家在左家庄也是大户,儿子被抓,任他莫城有本事,也要吃一壶的!
出乎意料的是,李鹤轩下大狱了,李家却没有半点动静。
天与一直都没有回来,念荷闲着无事,还是在家绣喜袍。天气渐渐凉了,她在奢华的绸子外面又罩一层薄薄的云锦,穿上去衣袂飘飘,当真是美如画一般。
许多小姑娘见了,面上不说,心里都嫉妒着呢!于是闲话又开始说念荷恨嫁,说亲的人都没有,还恬不知耻地绣喜袍呢!
然而,几日后,就见一队人敲锣打鼓地去莫家提亲。
村里人一打听,居然是镇上的王秀才家!这王秀才虽然只是个秀才,可在当地颇有威望,根本就不是李家可比的。
村里人看着那敲锣打鼓的队伍,脸色各异,看热闹的占了多数。
王桓的妾室陈容当年与莫城的事儿,被人津津乐道许久。如今到莫城家提亲,可不是件趣事儿!
而且王秀才没有孙子,这是众人皆知的,王桓休妻之后,也没有再娶。难道是王桓看上了莫念荷?
没想到莫念荷还有这样的“福气”!
众人等着看念荷的热闹,不想,王桓却是替自己的儿子提亲的!聘礼摆满了莫家的院子,王桓还当着院外看热闹的众人对莫城和肖七七施了个大礼。
“感谢莫家哥哥这么多年对我儿的照顾!”
这话就让人十分不解了,他儿子在莫城家?直到念荷出门子,众人看到前来迎亲的新郎官,才恍然大悟,天与就是王桓的儿子!
原来当初陈容的孩子并不是莫名的。莫城回莫府的时候,莫名问起了天与的近况,说出了真相。
当初送走天与,也是因为他不是莫名的亲骨肉。
陈容只有过莫名和王桓两个男人,那么天与自然就是王桓的孩子。
莫城和肖七七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如果不是天与和念荷相爱,他们可能会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