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坚强哥私人医院
之前说过,本子的医院里面,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打起来基本从技术层面上就是个五五开,甚至于相比起公立医院因为官方医疗保障福利所以采取的保守治疗推荐,私立医院更多则是偏向于‘只要你有钱就算灵魂已经去到冥土都能追回来’的无限制拯救方案。
而坚强哥的私人医院,虽然成天收容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例,比如某依靠着自己的女儿完成了超进化的红裙亲妈怪啊,比如某只被改造之后完全没有自觉地一叶小萝莉啊,甚至于还有玄袍女这种因为痛经而寻求帮助但是最后却发现得不到任何帮助的失落的患者。
同时他们也会遭遇一些奇奇怪怪的打击,比如说亲妈怪摧毁玻璃窗,龙卷风摧毁停车场,武装直升机化身航空炸弹摧毁停机坪——但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一家好医院。
甚至于医生们的内部还流传起了奇怪的说法,因为这是日本的主角医院,所以才会有这些磨难,这一切其实都像是电视台里热播的医疗电视剧一样,为了增加剧情性的。
幸存下来的医生们一个个敞着自己的白大褂,走路都带风,个个都龙行虎步端起了主角范儿,很是有种全体进化了的感觉,甚至于就连和病人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引用起了隔壁共和国的明人明言。
然后他们就被坚强哥扣奖金了……
停一下,旁友。
nogay,我们不是拍医疗剧——
现在他们多了一个名震米利坚名利圈的病人,北狩日本的梅隆家族长女,柏妮丝·梅隆小姐,对方因为疑似心脏被刺穿,所以被紧急送到了这边的医院来治疗。
事实证明就算是医疗剧都不敢拍这种剧情,柏妮丝小姐的入院惊动了整个本子财界,即便是再不了解梅隆家族的纷争的人,也知道柏妮丝小姐的倒下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梅隆家族的铁幕倒下了。
这意味着,柏妮丝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而更多的,则是意味着如果她死在了本子的地头上,大家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翔也成了翔——要不是本子内乱,会出这种事情?
坚强哥的大胸表姐,那个日本名叫做「平之下平乃」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平的欺诈犯亲自主刀,坚强哥给她打下手,诸多有名的医生集体商议治疗方案,可谓是态势十分紧急。
甚至于天野笃这种心脏搭桥专家也被请了过来,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病历。
“这……这完全就是刺穿了啊!”
“是啊,刺穿了……”
……
……
病房门口,坐着一个捂着自己小腹的小白花。
站着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捏着眉心忧心忡忡的卡其色狂放。
这俩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老婆进了产房的模样,或许里面的柏妮丝会让孩子随母姓,然后所有干爹机会均等?
“大小姐,刺穿了啊……那可是心脏,真没有问题?”
“无论怎么问,我都是六个字——”艾小白花霸气地一挥手:“没问题!”
“……还有仨字呢?”
“我还没想好。”艾小白花身子缩了缩:“你安心啦,治疗外伤什么的,我有绝对的把握,你自己就是受益者嘛,当初你整个人都菠萝菠萝哒,我还不是把你给救回来了。”
灵魂之力对于外伤的治疗效果,可谓是卓有成效——虽然刺穿的是心脏,可是外伤不代表一定就要是体外的伤害,就像是干垃圾里面其实也有湿纸巾一样。
实际上从医学角度来说,根本就没有内伤这么一种说法,所有外力导致的伤害都叫外伤,哪怕是车祸撞到内出血,其实也算是外伤的一种。
毕竟在西医的临床医学里,外伤的定义是致病因素,而不是病患表现。
非要说内伤的话,大抵便是类似于中毒或者别的,导致器官机能紊乱造成的身体失衡,没有明显外力伤害,却产生了病痛的情况。
艾丽娅能够将一切外伤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目前来说她没能救下来的大抵就只有可怜的门框酱,除非是天津快板女仆或者一叶小萝莉那种本身就有基因病变的,她才无能为力。
“可是你这下手太重了。”卡其色狂放还是很担心,泰若山剑的锋锐他是了解的,那东西一剑戳下去,在他看来委实是难以活命。
“麻辣鸡丝自己都同意了,你纠结这个干啥。”艾小白花摆了摆手:“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如果连自己人都骗不过去,怎么骗老谋深算的鲍勃先生?”
“……你觉得着真有用?”
“当然,如果他不爱柏妮丝,那么这就是他搞事情的最好时机,唯一能够制衡他的存在却生死不知地躺在病房里,换成你的话你不搞事情?”
“换成我的话,我会不信这个事情,太巧合了。”
“是啊,所以我才要给她这么货真价实的一剑,巧合怎么了,过程无所谓,结果大家都看见了,这一剑可谓是神仙难救,反派看了就心动的那种。”
“也是。”
“如果他是爱着麻辣鸡丝的麻辣鸡丝控,那么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同时,他还不会放过造成这一切的我。”艾小白花将暖水袋往怀里抱紧了点:“而且身为一个麻辣鸡丝控,那么面对这种情况,他身为一个高智商的反派,根本就——无法拒绝!”
“……”
……
……
太平洋·某奢华私人大型客机
鲍勃先生病了。
尽管他的病来得非常蹊跷,一下子就重病不起,昏迷不醒,甚至于还吐了血。
但是盟友们却都放宽了心,继续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商量着怎么弄死柏妮丝小姐,同时连带着把利亚基金也打一顿,让共和国明白什么叫做金融的力量。
“鲍勃先生的应对,真是太机智了。”舔狗乔治发出这样的声音,表示他已经看懂了鲍勃先生的操作。
之前把柏妮丝小姐说了半句好话,所以不被鲍勃先生待见的女精英闻言皱了皱眉,有些忧心:“我倒是觉得……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个时候,鲍勃先生的管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沉痛:“因为柏妮丝小姐出事了,所以作为她的叔叔,鲍勃先生深受刺激,突然之间重病卧床。”
他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所以鲍勃先生也没办法及时去医院看望柏妮丝小姐,因为他需要在飞机落地之后及时送院治疗,请大家将这条消息转告给各自的朋友。”
管家说完就又回去了,乔治先生看着他的背影,不由鼓起了掌,看着大家诧异望过来的表情,他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你们都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想让我解释一下原因?”
“……说吧,约翰,让我们听听你的分析。”女精英违心地夸奖了他一下:“让我们见识一下,华尔街最有名的新秀天才分析师的见解。”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不是?”
乔治先生探手端起了一杯柏妮丝陈酿,在白板上写下了「柏妮丝」和「鲍勃」两个名字:“首先,柏妮丝小姐受伤了,很严重,这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心和忧虑。”
大家没说话,同情心是狗屁,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能同情任何不该同情的对象。
但反过来也一样,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能够把任何值得同情的人一脚踹下悬崖。
这就是资本,无情的资本。
“柏妮丝小姐的身份,是鲍勃先生的亲侄女,是梅隆家族长女,现在的官方法定继承人,那么她出事的话,于情于理鲍勃先生都应该过去探望,甚至是明面上对其进行安抚。”乔治先生摊开手:“这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鲍勃先生和对方没办法走到彻底决裂的一步,她的虚弱和病痛,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我们的鲍勃先生。”
乔治抿了口酒:“这是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一种东西……说句实话,在场的诸位恐怕都想要让那位年纪轻轻的女王去死——但是没人敢这么做而已。”
“所以呢?”
“所以?所以鲍勃先生也病了,大家都一样,至于说到底病到什么程度,那就得让上帝来裁决了。”乔治指了指窗外那片云海:“起码我们现在没有感觉到飞机转向往回开不是?”
如果鲍勃先生真病了,那么作为一个有钱人,自然是赶紧惜命地将飞机开回米利坚进行治疗,而不是急吼吼地继续去日本——去那边送死?现在那里可是柏妮丝的地盘。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高明的应对方法。”乔治先生发出了叹为观止的称赞声:“睿智的鲍勃先生,再一次用他那无敌的智慧,成功地应对了对方在梅隆家族里棋盘上的一次将军!”
……
……
“切克妹托——”
用日式散装英语说出‘将军’的话之后,艾小白花看着棋盘上的操作,得意洋洋地仰起头:“怎么样?我赢了吧?”
卡其色狂放蹲在地上,表情微妙地看了看千疮百孔的棋局——就算是不懂棋的人,也能看出来现在其实艾小白花处于绝对的劣势。
毕竟她的子都被吃光了,就一个孤零零的棋怼脸上,这算什么将军?只需要自己动一动就能够反杀已经没有棋子的她。
但是卡其色狂放却抬起头:“我输了。”
对方确实是没有棋子了——但是她也从来都不需要别的棋子。
“只需要让我靠近。”艾小白花将自己的棋子拿起来,轻巧地把卡其色狂放的棋子踢出棋盘:“就不需要什么战术了……”
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下棋什么的对于她来说纯粹只是爱好,只要让她贴脸,就连整个棋盘都能给你掀了——哪怕只有她自己一个棋子,也有着砍翻全场的实力。
“所以说,你准备去接机?”
“对,他在飞机上的布置无所谓了,那是我爸应该应付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把他逮过来,无论是他怎么对付柏妮丝都是他自己的爱好。”
艾小白花耸了耸肩:“可是我管他的爱好去死?”
“那样的话,那一飞机的精英可就要被打草惊蛇了,我们没有办法将其一网打尽的。”
“所以我才要鲍勃先生现在就做出决定,是选择继续对抗,还是选择送一波人头,直接让我冲进泉水里砍死他。”
“你觉得他会怎么选?”卡其色狂放看着自己在棋盘上精心布置的各种棋子,以及贴脸那枚被直接怼到驾崩的老王,很是有些同情鲍勃先生。
遇到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能怎么办?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我觉得?”艾小白花捻起自己的棋子,优雅地点了点樱唇:“我觉得,他恐怕在思考我这么做的原因,然后试图和我接触了……无论是站在什么角度上,都应该和我接触了。”
“时间?”
“现在。”
“人物?”
“他手底下能拿出来的最能打的。”
“地点?”
“就在这里。”
“是敌是友?”
“是敌非友——”
两个蹲在急救手术室门口下棋的家伙这么说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着走廊尽头的那个缓步走来的身影。
走廊里没有人,因为所有人都被卡其色狂放调走了,他就是在等一个对方的人。
埋伏一手,他这把很稳,有暴君在身边喝卡布提诺,他就不信对方十七张牌能秒他。
事实证明对方也确实没办法秒他,因为来的人虽然表情凝重,但是并不像很有战斗力的样子——这是一个看似小姑娘的小姑娘,背着一把酷似妖刀姬的大大的刀。
卡其色狂放皱起眉头:“是她?”
“怎么,你认识?”艾小白花砸了咂嘴:“又是你失散多年的老情人?”
“不,对方是高天原的人——”
“哦,高天原这是准备不听我的话咯?”
“确切来说,是高天原以前的人。”卡其色狂放缓缓站起身,语气低沉:“上一任妖刀姬,诗婷二叶……”
一个棋盘,呼啸着撕裂空气,直奔二叶萝莉的面门。
艾小白花吸了吸鼻子,柔弱地将手里的热水袋当场捏爆,右手按住自己的披风猛地一掀,以日式脱披风法炫酷地亮出了自己身上的玄袍。
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加热,然后伴随着微微蒸腾扭曲的空气,迅速变成靓丽的银白色。
二叶妖刀姬抬手抓住奔向门面的棋盘,可是甫一入手就脸色顿变,下意识眯起了眼睛——木质的棋盘在她的掌心之中径直炸开,米黄色的木屑碎块纷飞开去。
她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右手直发麻,不自觉地放下手之后将其背在身后,僵硬地尝试着握了握手掌,表情愈发凝重。
“前任妖刀姬……”玄袍女好整以暇地用金环束起自己的银发:“这么说,你就是那个高天原的叛徒?带着整个高天原的机密,投向了真实之门,导致高天原在那几年不得不收缩防御,让出大片利益的二五仔?”
“……是。”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苦衷,不详细说说嘛?”
“那和我做的事情无关。”二叶妖刀姬抬手握住背后的妖刀,没有辩解的意思。
“好吧,我现在的身份是高天原的首领,所以——”
玄袍女探手抓住旁边那固定在地面上的不锈钢长椅,在金属扭曲的“吱嘎——”声响中将其徒手拆了下来,螺丝崩断、光洁的瓷砖地面碎裂开,她那轻巧的模样就像是在土里拔出了一颗狐萝卜。
面对着二叶妖刀姬的眼神,面对着二叶妖刀姬那柄足有一米八五的大刀,她举起手里四米八五的金属长椅,露出一个感伤的沉重表情:“所以我要为刚才的!当着我的面!被你残忍杀害的棋盘酱!报仇雪恨!”
“……”
……
……
太平洋·某装载着一肚子肥羊的豪华客机
房间里的鲍勃先生面如金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够活蹦乱跳继续活下去的样子。
实际上他确实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是真的?”
“是真的,心脏被刺穿,现在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但是……但是希望渺茫……”
“……”
鲍勃先生挣扎着坐起来,抓起旁边的杯子毫不留情地直接砸在了黑衣女的头上。
「哐———」
杯子的质量很好,没有碎,只是无力地跌落到地上之后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滚。
“你们在做什么?”鲍勃先生怒吼的声音夹杂着剧烈的咳嗽:“你们这帮废物!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黑衣女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鲍勃先生艰难地喘息着:“那个什么暴君——”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们确实不知道。”黑衣女语气之中也带着无奈和苦涩:“对方太神秘,而且随性而为,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旭日帝国就是因为对方的突然出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成型就覆灭了,甚至于她还从三泽基地和旭日帝国的人里应外合,抢走了我们的两架f-35,俘虏了一名空自的高级将领。”
“我知道她的战绩,不用你复述!”鲍勃先生摆手让她不要说话,他想要静静。
但是静静很显然不喜欢他,没几秒钟他就静不下去了:“我们的人,还有谁在日本那边?”
“……不多了。”
“能用的呢?”
“还有二叶小姐。”
“让她去——”
“我已经派她去查看柏妮丝小姐的情况了。”
“不,让她去接触那个暴君。”鲍勃先生倚靠在床头:“如果她是想要杀了柏妮丝,那么就是想和我成为盟友,但如果是她想要用这个方式将我的残余势力都引出来,就证明她其实还是站在柏妮丝那边,这是共和国由来已久的苦肉计而已……”
鲍勃先生咳出两口血,很显然柏妮丝入院的打击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却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掏出一瓶药剂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好几秒种之后脸色神奇地恢复了正常。
鲍勃先生扭了扭脖子,浑身上下都发出骨骼响动的声音,一双眼睛简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发出摄人心魄的精光:“去试探她的态度,如果是苦肉计,那么什么都不要做,将计就计下去……如果是对方真起了杀心,那剩下的我会处理。”
黑衣女疑惑问道:“怎么试探?”
“用二叶的命——告诉她,只要她攻击那个暴君之后,还能活着,就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
鲍勃先生冷漠地扫了一眼黑衣女:“但如果她死了,就证明暴君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
“联系驻日米军,如果二叶死了,把我的私人账号告诉那只鼹鼠,里面的钱足够他换一个身份逍遥下半生,没有人能够查到他……但是我要他在离开之前,要用导弹对那家齐柏林医院进行饱和式轰炸。”
“但是,这样的话柏妮丝小姐——”
“如果暴君是敌人,柏妮丝死定了,无非是换个方式而已。”鲍勃先生闭上眼睛:“与其让她屈辱地死在一个暗世界老鼠手里,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给她陪葬,一起消亡!”
“我们没办法将暴君困在医院里。”
“用钱砸,用利益来交换,动用你们所有的力量,如果是要杀死她,我只需要她在导弹来袭之前,不离开医院的范围就可以了。”鲍勃先生睁开眼睛,目光冰冷地强调道:“日本基地那边还有两枚b61核航弹,把那个也准备好吧。”
“……是!”
……
……
日本·坚强哥私人医院
玄袍女毫无悬念地压制了二叶妖刀姬——个屁!
玄袍女被二叶妖刀姬压着打……
虽然面前的一幕非常玄幻,甚至于卡其色狂放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但却是实打实地发生了。
无敌的暴君,只要一入场就能确定获得胜利的暴君,凑齐了五张手牌就能够秒掉全场的暴君,被一个高天原叛徒追着一顿好砍……
好吧,其实也不算是非常狼狈的样子。
二叶妖刀姬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但是无敌的玄袍暴君却捂着自己的小腹,皱着眉头不断闪躲再闪躲。
回首,掏,走位走位——鬼刀一开看不见,蛇皮走位。
四米八五的长椅毕竟只是空心不锈钢的制品,面对暗世界这帮苟东西手里一个比一个锋利的冷兵器,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
理论上换成一根四米八五的混凝土路灯杆,现在躺地上的应该就是二叶妖刀姬了。
“你们这帮苟一样的东西,成天就仗着兵器之利!”玄袍女大声吐槽:“我最讨厌用这种神兵利器打架的家伙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有本事你放下你的大刀,我们再来打过啊!我保证让你见到你昨晚吃了什么!”
卡其色狂放听到对方那中气十足的谦虚话语,顿时松了口气。
很明显,她依旧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暴君。
于是他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将被妖刀姬给切成了好几段的不锈钢长椅捡起来一截,往角落里一放,从兜里掏出一份坚果边吃边看。
精致生活嘛,下午也要吃点健康营养的东西,补充人体所需。
“你是妖刀姬,我也认识一个妖刀姬,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玄袍暴君一个侧身,躲开对方那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也挥舞自如的长刀,絮絮叨叨地使用着语言攻击:“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高天原的名号传承如果没有意外,基本都是家族传承制度的对吧?也就是说那个妖刀姬是你的亲戚?”
二叶妖刀姬抿着唇,手腕翻动,那柄锐利的妖刀像是在她身上打滚一样旋出一片刀光,锋利的白色掠过众人的视线,走廊上那供行动不便病人用的横向扶手被当场一刀两断,露出光滑的断茬。
“看你的样子这么娇小可爱,而且还比现在的妖刀姬矮上两个头……”玄袍女贴身而上,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微甜的味道萦绕在二叶妖刀姬的脸庞:“你一定是她姐姐对吧?”
“……闭嘴!”
二叶妖刀姬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不可言述的点一样,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再度暴起,那柄和现任妖刀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一号的妖刀,疯狂地转啊转啊转……
退开两个身位,玄袍女好整以暇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说起来,你们家基因还不错,你妹妹还真是润啊……最开始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的话,但是到后来,就会自己缠上来了……”
二叶妖刀姬咬紧了牙,脸色涨得通红,双目都带上了血丝。
“停,都停一下。”卡其色狂放在角落里用长椅的椅子腿压碎了一颗核桃,举手发言道:“那个,殿下,你这里的发言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么说,会伤到大家的心,我们是宣传真善美,尽量规避这种死亡剧情。”
“额……用来当反派的语言工具都不行?”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不能让别人误会这一切是真的。”卡其色狂放耸了耸肩,摊手道:“好在你没有作案工具,别人不会信。”
“……对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这茬。”
玄袍女说着,带起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向二叶妖刀姬致歉:“第一次当反派,第一次当小姐姐,明明是两种梦幻一般的角色体——验——噫!吓死我了!”
抬手拍在对方的妖刀脊背上,玄袍女间不容发地躲开了一记沉重的劈砍,无奈地停下了自己的白学实践。
因为她发现二叶妖刀姬似乎完全听不进去,她现在的样子和异世界的狂战士非常相似,都是那种‘说你马呢快来受死不然我连自己都打’的癫狂模样。
天花板上一道肉眼可见的沟壑,直接撕裂了洁白的吊顶,势大力沉的妖刀劈下来,将地面上的「不用大理石就用大理石瓷砖」的仿大理石瓷砖给砸得稀烂,放眼望去整个走廊像是飓风过境一样被祸害得不轻。
就这场景,拿去做末日逃生类的游戏背景也就差了个色调的问题,调暗一点可谓是完美了。
“老齐知道的话,估计哭出声的心都有了。”卡其色狂放乐呵呵地往嘴里丢了半颗核桃仁:“他才掏了一大笔钱给艾先生那边干仗,就连重新清理翻修医院顶楼的钱都挤不出来,现在可好,还能用的下层大楼也得修……”
玄袍女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对着喘着粗气的二叶妖刀姬一弹手指,宛如召唤恶棍猫去收拾杰瑞大表哥的汤姆:“其实刚才我说的反派话语,都是他去做的,他就是让你妹妹嘤嘤嘤的家伙,望周知!”
实际上玉辞心确实让妖刀姬嘤嘤嘤了——甚至于整个高天原都在她的身下扭动着却无法挣脱,只能被动承受。
不过话说回来,二叶妖刀姬到底和现任妖刀姬是啥关系……
打发了性子的二叶妖刀姬双目赤红,下意识地扭头望向角落里面看热闹的卡其色狂放,凌冽的杀意毫不掩饰地爆发出来。
后者正往嘴里丢核桃呢,闻言当场愣住。
他和二叶妖刀姬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之后,手一抖把核桃壳直接丢进了嘴里,然后下意识地一咬——
「嘎嘣——」
就像是赛场上的发令枪响起,双目没有了焦距,只剩下杀伐怒意的二叶妖刀姬倒拖着自己的妖刀,娇小的身子像是一往无前的蒸汽火车头,就差没拉起‘呜呜呜’的声音了。
托马斯小火车超速运转!
逮虾户——
卡其色狂放双手扒拉着墙角,摆出了一副自己害怕的样子:“你、你不要过来啊!”
“死——”
「铿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声响起,无敌的泰若山剑又一次出鞘了。
就像是胜利的号角一样,每一次泰若山剑的出鞘,都意味着敌人的失败。
虽然嘴上说着‘用神兵利器是最美技术含量’的话,但实际上真要说起来,暗世界现在谁不知道玄袍暴君那一柄重剑的可怖?只有配上泰若山剑的她,才是真正的完全形态的她。
至于说什么不用剑……崇皇还说就算是死,摧毁腰带,不当卡面来打,都不会成为逢魔时王呢,可结果呢?
wdnmd,我逢魔时王起了,一脚把你异类帝骑哥秒了,用技能都算我输,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香!
玄袍女也是真香界的代表人物,泰若山剑出鞘之后,整个蓝星没有任何兵器敢于和它硬碰硬。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以及迸射出来的火花,二叶妖刀姬只觉得手上为之一轻——
妖刀的前半截刀尖,横飞而出,贴着卡其色狂放的脸颊戳进了墙面。
“你误会了,其实狂放是女孩子。”玄袍女好言相劝,表示自己刚才说的一切都是放小仙女的彩虹p,都是骗人的。
不过没差,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明教教主张无忌的亲妈诚不我欺。
“对,没错,其实我是女生,所以没办法做出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