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讲得起劲儿呢,楼道里忽然响起了几声抽泣,呜咽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朝着这群人袭来,几个女孩子神色惊恐,赶忙躲到我身后。
二楼的灯抽风了似的突然灭了!
谁也不注意,原本漆黑的楼道前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
“啊……快跑啊!救命啊!”
这群学生看到前面的影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惊慌着四散逃开,没一会儿二楼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啊!”
突然,那个披头散发的黑影作势扑过来!
我吓得后退几步,看着它越走越近。
“啊!”
我大吼一声,一把扯下黑影的头发。
“人都走了,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早就知道是他搞鬼,这个戴假发的正主儿,是我的死党傅南柏,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好地都能穿一条裤子,他爹就是我的师父傅靖祯。
虽然我们俩不是一个妈生的,在师父那却跟他亲儿子一样——同吃同睡、同拉同撒,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师父对我比对死党傅南柏好太多了。
不过我每回提起这茬儿,都被傅南柏一句“血浓于水”噎回去!
“这群学生,不吓吓他们,还真不能解决麻烦,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再来这儿了!”他说着话顺手把做怪的头发甩在地上,递过来刚买的冰峰汽水儿。
“盛子,咱俩这样做,我爹不会生气吧?”我俩并排坐在大厅楼梯上,他叹了口气问道。
“师父要是不生气,那才奇怪呢,但哥们儿是怕师父生气的人么,顶水盆,打藤条,我什么没经受过,这些年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么!”
我叼着吸管,搂着他脖子张牙舞爪说道,丝毫不注意身后的虚影越来越近!
“呜呜呜……呕呕……啊啊啊~”
我们喝得正起劲儿呢,我不经意间回过头,吓了一跳。
楼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一个歪七八扭的人影,粗气喘息的声音在楼道里十分清晰,颠簸着朝我们走过来。
“没想到你变聪明了,还留了后手!”
“没有啊,我没有安排其他的人啊。”
“是不是你搞出来吓我的,怪不得刚才一点也不怕!”
我正得意傅南柏终于学成时,他的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得我从脚心透着寒气,既然我们俩都没有搞鬼,那前面的虚晃人影是谁!
难道那玩意儿真被我们叫来了!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我们俩面面相觑,后背的汗毛根根竖起。
“救命啊!”
那个生物喘息的热气离耳朵越来越近,还没等我们逃开,我就感觉肩膀上重重被拍了一下,我们俩同时被卡着后脖子抓上去。
“啊~”
“看你盛爷我的摧心脚~”
趁着被怪物抓上去,我凌空一脚把怪物踹了老远,定睛一看才清楚这哪是怪物,分明是我师父傅靖祯。
“我爹怎么了,他这样子好像是中邪了吧。”
我循着傅南柏的声音望过去,只见师父瞳孔发红,眼白全是血丝,脸色憋紫、血管突出,双手的指甲青紫发黑,嘴角涎液控制不住往下流。
我很明白,这个人的躯体的确是我师父,灵魂却不一定是了。
他看到我们逃脱,又挣扎着扑过来,才挨到我们的胸口,就把我们推出去老远,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非要被他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