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办公室里摔碎的保温饭盒以及撒了一地的饭菜。
“怎么回事？”程锦川走到了余倾欢面前，嗓音柔和，眼眸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余倾欢淡淡的说，“没事，就是刚刚方小姐走得太快了摔了一跤，把饭盒都摔坏了。”
方知暖没想到余倾欢会这么说，顿时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她声音温婉，带着哭腔，“余小姐，明明是你把我的饭盒摔了，你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说呢？”
“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但你也不能莫名其妙就把我的饭盒摔在地上啊！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方知暖是对余倾欢说的，也是说给程锦川说的。
方知暖说的时候余光一直在程锦川身上飘。
却不想程锦川开口说的是，“饭盒多少钱？”
“啊？”方知暖愣了下。
“最多五块钱。”这是余倾欢说的。
闻言，程锦川立刻去办公桌抽屉里拿了钱包，一打开，程锦川就发现里面的照片不见了。
“刚刚你一直在我办公室？”程锦川沉着脸问方知暖。
方知暖心里有些紧张，开口说，“是，我一直在，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但没想到余小姐把我的饭盒……”
“你动我东西了！”程锦川分贝提高了几分，瞪着方知暖，程锦川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锦川我……”
“阿川，是这个不见了吗？”余倾欢把自己手中的被蹂躏过后的照片拿了出来。
余倾欢知道，自从照片出来以后程锦川就把它放在了钱包里，而且她的钱包里也有一张。
余倾欢继续说，“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方小姐在翻你东西，这张照片是我从她口袋里抢过来的。”
“我……”
方知暖顿时哑口无言了，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余倾欢会这般直接说出来！
她做这件事情之前，原本想到的是假装不知道，要是程锦川问起的时候就假装不知道！
程锦川从钱包里掏出了十块钱，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保温饭盒还有你买饭的钱！”
“锦川我……”
“方医生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真是白受了，大学也白读了。”程锦川打断方知暖要说的话，冷冷的开口。
程锦川又下了逐客令，“麻烦方医生离开的时候把我的办公室清理干净！还有，请方医生以后不要随便进入我的办公室！”
方知暖看着程锦川冰冷的脸，她知道程锦川生气了！
这一瞬间，方知暖也知道，自己在程锦川心中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印象似乎要崩塌了！
“好了，阿川别生气了，待会我们再去找。”余倾欢扯了扯程锦川的衣袖，小声的说。
“好。”程锦川回头笑了下。
程锦川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沐春风，温柔至极。
只是他笑起来的次数，屈指而数。
方知暖见过那么几次，但每次一次都是程锦川对程七七的笑。
她曾多少次想，要是有一天程锦川也可以这样对自己笑就好了。